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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三天三夜 , 拮出了这面煤精占卜镜 。

但即便挖出了宝贝 , 也不能在这住下 , 草原人逐水草而居 , 定居那是

会饿死牛羊的 , 所以该游牧还是继续游牧 , 但一年一次 , 会定期回到这来 ,

让煤精镜归巢一一他们深信 , 女体的巨蛇是占卜镜的母亲 , 母子每年得见面 , 否则 , 会有灾殃 。 还有一种说法 , 这镜子要是不定期归巢 , 就会失去灵性 。

肖芥子心念一动 :“ 那个女体的巨蛇 , 好像女娴啊 。“

这两天是怎么了 , 不是在昏睡中看见女娟的剪影 , 就是在现实中听到跟她相关的故事 。

姜红烛说 : “ 是啊 , 所以那面煤精占卜镜上的女人 , 被称作 「 女娥脸 「 。 “

可能是因为 「 归巢 “ 这个禁忌 , 那之后 , 即便发生变故 , 煤精镜流到外人手上 ,“ 归巢 “ 这个传统也延续了下来 , 也就是说 , 收藏这面镜子的人 , 会带着镜子回到草原 , 寻找最初的部落禁地 , 完成 “ 归巢 “ 这一仪式 。

“ 靖康之变后 , 这面镜子下落不明 。 但想找镜子的人 , 会有意回到阿喀察蹲守 …...“

肖芥子 “ 啊 「 了一声 :“ 守株待兔是吧 ? 找不到镜子 , 就找它的巢 , 万一有人带着镜子归巢 , 那就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。“

姜红烛缓缓点头 。

「 大概是一九一几年吧 , 具体我也记不清了 , 我太爷姜大瑞 , 来阿喀察办货 , 救了一个被群狼围咬的牧民 , 这人是部落的后人 , 身上就有那面煤精占卜镜 。 他很感激我太爷 , 两人相处得不错 。 他带我太爷来过这儿 , 还教他怎么看镜子 。“

说到这 , 无限感慨 。

那时候 , 这里还没开矿 , 周遭应该是一片荒荬 , 太爷姜大瑞 , 不知道是站在哪个位置 , 凝视着这一处的 。

肖芥子好奇 :“ 牧民不养石头 , 他们并不知道正反面看出的 , 是什么东西吧 7“

姜红烛回答 :“ 他们确实不养石头 , 但部落有不少传说和歌谣流传下来 。 所以他们知道 , 正面照出的 , 是你的吉祥石 、 护身石 , 反面照出的 , 蚀然不是人 , 但就是你 。 “

那个牧民 , 感念姜大瑞的救命之恩 , 一心想帮他找到吉祥石 , 护佑一生 。

他帮姜大瑞看到了一条 “ 石龙 “, 姜大瑞由他话里话外 、 结合自身经验 ,

推导出这应该是一条尚未开发的水晶矿脉 , 大喜之下 , 匆匆告辞 。

点出了矿脉之后 , 姜大瑞一朝暴富 , 也在业内一举成名 , 欣喜之余 ,

他又想起了那面煤精镜 , 起了贪念 : 这实在是个稀罕东西 , 要是归了自己 ,

那该多好啊 。

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 , 肖芥子还是止不住同情那个牧民 :“ 然后呢 7“

姜红烛冷冷警了她一眼 : “ 放心吧 , 没抢着 , 让他给跑了 “

好一番激烈厮打 , 双方各有损伤 , 最后还是功亏一答 : 那个牧民带着镜子 , 路路跆跆 , 消失在茫茫暗夜中 , 姜大瑞一场忙活 , 只得了几张残破的羊皮卷 。

姜大瑞后来觉得 , 这也是好事 , 幸亏牧民跑了 , 免了自己造杀孽 。 晚年跟姜红烛聊起 , 又觉得这也许是必然 : 因为他养石头成的胎 , 是一头狼一一狼子野心嘛 , 那牧民看过他的胎 , 会不会因此生了防备 , 所以才没有被他一击得手 ?

原来有这么一段前情因缘 , 难怪红姑对煤精镜这么熟 , 还知道这个矿 。

肖芥子旧话重提 :“ 红姑 , 找煤精镜不是为了我 , 是为了你自己吧 ?7“

姜红烛泰然自若 , 没再否认 : “ 人嘛 , 做什么事当然是为了自己 , 帮别

人只是顺带 。 就好像你 , 这些年为我忙前忙后 , 你是为了我吗 ? 还不是为自己 “

“ 苗老二为什么会在阿喀察 , 也是我让他来的 , 让他来找镜子的 。“

肖芥子恍然 。

就说苗老二怎么那么能耐 , 几天时间就找到镜子了 , 原来 , 他已经在阿喀察扎下根 、 找了很久很久了 。

她看着姜红烛 , 忽然有些嗣噪 :“ 红姑 , 苗老二这个人 , 还挺痴情的 ,

你真的 …...“

话说到一半 , 麂见姜红烛的面色 , 知趣地闭了嘴 , 心中不无惆怅 : 苗老二其实做得挺到位了 , 红姑怎么就一点都不感动呢 ? 这要换了她 , 多少得十分感动然后拒绝 。

姜红烛说 :“ 咱们之间 , 是有契约的 。 这几年你照顾我 、 为我办事 , 作为回报